白鹿原为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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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见钟情

金日磾视角

迫害我们的金王子来了!

关于史料称呼时间线方面是乱的,请大家忽略掉。


金日磾第一次见到大汉的冠军侯大将军是在一个夜晚。


那时他还是匈奴的王子,在草原上自由地游猎。金日磾听人说过大汉,他们匈奴的邻居兼敌人。那时的他尚且不知道,他后来会因为一个人为那个国家献上他的忠诚。此后远离故土,在汉庭效力。


那个夜晚和金日磾以往的每一个夜晚一样平平无奇,完全想象不到后面的惊心动魄。金日磾也听说汉人又来开战了。但这是匈奴腹地,金日磾完全想象不到在霍去病之前会有人可以穿越匈奴腹地,像一个天神一样出现在他面前。


金日磾被喧闹吵醒,汉军冲进了营帐。金日磾通过烛光看为首的那个将军,营帐内昏暗,点燃的烛火映照在那个英武非凡、桀骜不驯的将军的面容。金日磾看楞了。只听见将军嚣张地问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

金日磾此时衣衫不整,否则他一定会恭敬起身回答。“我是大单于的王子。”只见年轻的将军大笑道:“抓的就是你这个匈奴王子!”


匈奴人崇拜英雄。金日磾自此被俘后一直规规矩矩的,不曾添什么乱。汉军看他好歹也是个王子,倒也没折辱他。


金日磾一被俘就在打听那个将军的名号,汉军也不怕告诉他一个俘虏。一个照看他们俘虏的小兵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,他告诉金日磾,为首的将军是卫青大将军的外甥,大汉天子新封的骠骑校尉。金日磾在心里说,可以不用加上前面那句形容,现在的骠骑校尉不用其他来证明他的功绩。卫青,这个名字金日磾也听过,是继飞将军李广之后,来自汉庭的强大对手。匈奴的好几次失败都是败在他的手上,这样的常胜将军又多了这样一个不凡的外甥,金日磾此时对匈奴的前景感到唏嘘。


金日磾已经不打算回到匈奴了,他想在骠骑校尉的身边,哪怕只是当一个小兵。


回去的路上,金日磾看出了霍骠骑的欣喜和急迫。这并不是什么大功,金日磾不觉得这次的胜利会让这位年少成名的冠军侯失态。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王子,金日磾在心里默默想着。


这明明就是一桩大胜,不是吗?汉庭的天子一定会好好赏赐他的吧。金日磾在心里默默地想。


“快点,再快点。赶快回去给大将军报喜。”霍去病像等不及了一样,竟有了自己先走一步的想法。


他身边的亲卫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,劝道:“校尉,就您一个人回去的话,会被大将军责骂的。您毕竟走了这么几天,走了这么远。不如把这些匈奴的王室一起放到大将军面前,这样大将军就顾不得责罚您了。”霍去病听了,觉得有理,就歇下了一个人先走的念头。只是继续催促行军速度了。


依金日磾看来,霍去病这支军队的行军速度已经很快了,千里奔袭,直捣匈奴腹地。这是他那个大将军舅舅卫青的风格,卫青的第一战直捣了匈奴王庭龙城。霍去病的风格比之卫青有过之而无不及,又是一个做大将军的料子。


金日磾在一个夜晚又见到了卫青。汉庭的大将军。


“骠骑校尉回来了!骠骑校尉回来了!”金日磾一入营地就听到这样的通报声。


霍去病把他们几个匈奴俘虏,包括他叔叔的人头都带入了帐。“舅舅,舅舅!我给你抓舌头回来了!”霍去病此时倒有了年轻将军的样子。


金日磾趁乱偷着抬头看了一眼传说中的大将军卫青。与他外甥一样,昏暗的烛火下,是一张冷硬清秀的面孔。面上是浓浓的担心,见到了霍去病,先是用担心的目光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。


那目光就如同滴水一般,里面的情谊要溢出来了。霍去病被这样的眼睛打量着,如同泡在温泉里一样让人舒服。


金日磾没有错过这样的眼神。霍去病把人头像讨赏一样地向他舅舅晃悠,卫青的眼神里几分担心几分责备,都化作了骄傲和赞赏。面对这样一个年轻的刚打了人生中第一个胜仗的骠骑校尉,又有谁舍得责备呢?


金日磾被关在了战俘营地里。霍去病他们应该是要把他们这些匈奴贵族献给他们的陛下。说这话的时候,霍去病脸上也是和他舅舅炫耀时一样的神情。霍去病长在宫里,天生富贵的传言应是没错的。金日磾暗暗想。


金日磾已经有向汉室天子投降的想法了。不仅仅是匈奴内部他待不下去的缘故,还有他,霍去病,骠骑将军。金日磾已经有了一生都待在这个天神的身边的觉悟。就是死亡也无法将他们分开。


金日磾发现这个大汉天子有些胆大了,他轻易地就接受了他们的投诚。也许是因为不在意吧,有卫青和霍去病这样的将军,刘彻又怎会在乎俘虏的王子呢。金日磾被安排去照顾战马了,是个不大不小的官。


后面金日磾得到刘彻赏识,也是因为金日磾照顾战马照顾的很好。

    

霍去病初次出战就立了一大功,俘虏了匈奴的王室。得到了刘彻的一大笔封赏。霍去病不在乎封赏,不在乎地位。他就像刘彻所说的那样“天生富贵”。又怎么会因为外物而动摇了,名利于他如浮云。


他此次抓的那个匈奴王子金什么的,倒很上道,向刘彻投诚。奉承一大堆的好话,霍去病不懂,明明刘彻自己也知道有些是名不副实,还听得那样的高兴。对这个王子也安排了一个职位。


那个金日磾好像就此缠上霍去病了一样。但凡是休沐的日子,金日磾总是要来大将军府拜会,他一个匈奴降将身份尴尬,还来大将军府。一开始是卫青出来接待的,双方寒暄了两句,金日磾交代了来意,是来找骠骑校尉的。


闻言卫青用意外的眼神看金日磾,试探性地问:“不知金侍卫找去病做什么?”


金日磾并不介意卫青的质问,霍去病擒住了他。卫青作为霍去病的舅舅有所怀疑是正确的。


“我,我来找霍校尉说说匈奴的情况。”这是金日磾能想到的最好的理由。卫青狐疑地看着他,霍去病倒是出来了。


霍去病一进大将军府就听到有人禀告,那个他俘虏的匈奴王子来找他了。


霍去病倒什么都不担心,他只是听说他舅舅正在招待他,急忙过来看看。“你找我干什么?”霍去病一上来就问。


金日磾向他行了个匈奴人的礼仪,“霍校尉,我来找你禀告匈奴的情况。”


卫青见霍去病来了,拍拍他的肩,小声对霍去病说:“人家好好地来找你,收收你那个脾气。”霍去病不满地哼了一声,倒没说什么。卫青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是听进去了,也就放心地走了。


霍去病面对金日磾不像卫青那样谨慎,“你既然向陛下投降了,就好好地做你的官。要是让我发现你有不臣之心……”霍去病的警告还没说出口,金日磾就打断了他,“那校尉就亲自取了我的姓命。”


霍去病打量了他上下,也没看出个什么来。金日磾殷切地对霍去病说:“校尉,我们去打猎吧!”


霍去病晃晃头,“我才从猎场回来。”金日磾急忙接上:“那下次校尉再去打猎的时候和我说一声吧。我们一起打猎。”


“你就是来说这个的吗?说完了,你就可以走了。”霍去病下逐客令了。金日磾一步三回头地走了。


这次之后,金日磾就有了和霍去病一起出游打猎的机会。在一起野游的多了,慢慢地,也就熟络起来了。


霍去病毕竟是个年轻好胜的男子,在骑马游猎上和他厮混久了,他也就不在乎金日磾的异族身份了。在这一点上,霍去病倒是和他们的陛下刘彻非常像。金日磾暗暗想,用人不疑,疑人不用。像刘彻这样的人好像天生就有识人的本领,毫不在意你是真投靠还是另有打算,在他们的设想里,根本就没有一个小小王子的投降。


后来的卫青也是一样的,对待金日磾也没有了最初的防备。这真是让人佩服的心胸和气魄。金日磾就这样在汉庭适应得很好。金日磾跟着霍去病倒跟对了。霍去病一旦认定了什么,就不会容人反对,非常霸道,不讲人情。更要命的是这样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还是陛下护着的。


霍去病和别人发生什么冲突,言语上的冲突还没什么,还不会闹到陛下那里去。但上升到了身体冲突,这时候就会闹到陛下那里去,毕竟敢和霍骠骑别苗头的,肯定也不是什么善茬。而闹到陛下那里去又能干嘛呢?指望陛下还不如指望卫大将军呢,毕竟大将军才会真的下手管教外甥。陛下的心早就偏向霍去病去了,哪里还管的上别的什么青年才俊。


金日磾也遭受过一段时间的流言蜚语,但在霍去病和他交好后,那些流言就再也不敢摆在明面上了。谁敢不给霍骠骑面子呢?不给他面子就是不给陛下面子。


霍去病又再次出征了,金日磾在朝廷里等着他胜利的消息。金日磾坚信霍去病不会失败的,那个年轻的骄傲的天神一般的霍去病是不会失败的,没有人能打败他。金日磾这样坚信着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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